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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把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将近二十年的伤疤比周围肌肤更加光滑。
他厌恶这种光滑。
“还有呢?”何幸问他,“是不是还有耳朵?”
盛斯遇胸膛的起伏停了半秒,随即又恢复正常。
何幸说:“你讲话顺畅,明显不是先天耳聋,耳蜗也是能摘就摘,并不习惯佩戴。”
“是。”他一讲话,胸腔震动,“声音也是在那一年听不见的。”
安静了好一会儿。
盛斯遇:“怎么不继续问了?”
何幸摇头:“我不愿意回忆以前那些事,你肯定也不愿意回忆。我不问,好奇也不问。”
他有自己的私心。
才不要在和盛斯遇相处时提起当初那些不堪的回忆。
如果记忆是一个透明罐子,那么何幸希望用来储存和盛斯遇的记忆是糖果色,而不是黑色。
按着他的胸膛起身,让停站的吻继续行驶。
一路向下到精壮的腹肌,再到人鱼线……又爬上来去吻他的下颌。
盛斯遇笑得晴朗,手指掐住他的下巴:“怎么不继续了?”
何幸仿佛被夹在火上烘烤,所有热度都充上面颊,就这样被刺激着迎风而上:“你别以为我不敢!”
盛斯遇抬了抬眉:“我知道你一直很勇敢。”
可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像在挑衅。
就好像小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奇力量,一脸兴奋地问小伙伴,你信不信我能爬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