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着小心:“殿下指的是……?”
“方才不是说,把这条命赔给他,还嫌不够吗?”
姜长宁敛去了笑容,冷冷盯着她。
“说得很在理,便这样办吧。”
“……殿下!奴婢冤枉,求殿下开恩啊!”
那李管事一下吓破了胆,片刻前的滑头,全都抛开了,只知道拼命叩头求饶。这一回,是动真格的,没几下的工夫,前额便磕破了,一头的血。
厅中站着的下人,亦炸开了锅。虽面上不敢言,却一个个的交换着眼色,俱是震惊。
连季明礼也唬了一跳,想要开口,瞧着她的脸色,又一时迟疑。
即便是王侯将相之家,也少有如此办事的。
凡是下人,不论是买来的也好,家生的也罢,终究是人,若是犯错,责打倒不要紧,至多是撵了出去,永不再用也就是了。而若到了打死人的份上,便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有本家的,家人告到官府,难免要喝一壶。就算没有本家,没人做主的,事情传扬出去,也没有脸面,旁人要道这家太心狠手辣,要受人背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