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被抓到。
抓到就抓到嘛,大不了就是受罚。郁润青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烧鸽子,鸽子本就不大,烧过更是比巴掌还小,总共也没有几两肉,她献宝似的递给我,一双眼星子般明亮:闻闻,香不香?还热着呢。
不等我开口,她便将烧鸽子塞到我怀里,自顾自的说:快点吃吧,我都在外边吃完了。你也真是的,何必跟苏子卓较劲,他皮糙肉厚的又不怕冷,你要是真冻坏了多不值啊快吃呀,待会该凉了。
我分明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像是喉咙被堵住了,一句也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才道:我们一人一半。
郁润青伸出同样布满硬茧的手,扯下一小块鸽子肉,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看着我笑,倒好像能看明白我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偏过头,望向冬日里的夜幕。
那一晚风雪已停,明月高悬,星罗棋布,我们为了避开鱼旗阵的监视,像两只灰突突的夜鹰一样并排坐在屋顶上,一人一口,分食了那只可怜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