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师父是闻掌教,她师姐还能有谁?
我怎么知道能有谁!我都不知道闻掌教到底有几个徒弟!
郁润青气急了,钟知意才反应过来,一个外门弟子,知道的确实不多,站在郁润青的角度想一想,还真是两眼一抹黑,跟俗世间的盲婚哑嫁没什么区别了。
如此说来,都已经三书六聘过了礼,拜完天地拜父母,在洞房里揭了盖头,哪还有反悔的余地。
钟知意坐到胡床边的矮柜上,开口时已经是一副封建大家长的口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你日后就跟师娘好好相处,可别叫她伤了心,不然等你恢复了记忆,岂不悔之晚矣。
可是,我同她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怎么能郁润青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忽然翻身坐起,眸光雪亮道: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先不见面,这样她不会伤心,我也不觉得别扭,你看怎么样?
钟知意道:那你的记忆若是永远都不会恢复了呢?
郁润青无言以对。
师徒俩你看我,我看你,沉默半晌,郁润青才吞吞吐吐道:反正,我一时半刻的,没办法把她当成是,道侣,看待。
相比之前那种听都不愿意听,坚决抵触的态度,郁润青眼下已经算是相当大的转变了。
钟知意没有逼得很紧,她想着盲婚哑嫁也是有日久生情的,横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她师父的记忆再也不会恢复了
思及此处,钟知意道:那是自然,正如你所说,总得缓一缓吧,我想师娘,不,陆掌教也一定会体谅的。
陆掌教?哪个掌教?
还能有哪个掌教,当然是戒律堂掌教啊。
你们之前怎么没说过?
明明就是你不让说的啊!一说你就急!一说你就急!
郁润青又躺倒了,脸色惨白,心如死灰的样子。
钟知意其实完全可以理解郁润青,采花贼和捕快成了婚,秋后问斩的囚犯嫁给了刽子手,真就是小乌龟自己往瓮中钻,谈不上自寻死路,也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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