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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穿着桑落买的藏蓝色毛衣,藏蓝色衬得他冷凌凌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去剪,黑发垂下来,遮住了眼角,但并没有掩住他锐利的眼睛。
脖颈上一道血线,左臂的袖子都被划开了,鲜血几乎把藏蓝染成黑色。
在桑落印象里从来不抽烟的郑嘉琢咬着一根烟,把房间熏得很呛人,他腿边躺着个人,奄奄一息地说着求饶的话。
郑嘉琢踩在那个人的头上,把那个人的脸压得变了型,说出来的话也走了音,桑落听了一会才发现他说的是“郑董饶命”。
就在那一瞬间,面前的郑嘉琢不再是与他相伴三个月之久的男人,不是挂着被包养名头对他百依百顺的金丝雀,而是染了血,野心勃勃手段残忍的郑董。
可是郑嘉琢此时却开口了,他咬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但桑落还是听清楚了。
“啧,废话真多。”他抬起烟,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漂亮眼睛,让桑落经常会看着看着就会走神的眼睛里面是让桑落陌生,不,熟悉的神色。
“我先生回来了。”郑嘉琢轻快地说。
然后他踢了一脚地上的打手,慢条斯理地起身:“滚出去。”
桑落其实没听过郑嘉琢说粗字,高中的时候郑嘉琢话少得可怜,后来再见面就是位高权重的董事长,说话彬彬有礼斯文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