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润子提着裙摆优雅的谢礼。
临走前,她向司锦年发出邀请:“司先生送了我一幅素描,你要不要周末去我宿舍楼下看看?”
这对于司锦年简直致命。
他立刻答应:“好啊!一言为定!”
大洋彼岸,津城这两年确实不怎么太平,军阀内乱小规模打了几场,几方无一受益,被民意党趁机赶到了北平。
这对像司循这样的区域大财团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但为避免被赶走的军阀狗急跳墙,司循一早开始暗地里培养能拿的起家伙事儿的家仆,以备不时之需。
“先生,该用药了。”
贺伯端着木质的托盘敲门。
司循端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司锦年从黾东飘过来的信,沉声开口:“放那儿吧。”
一小碗黑不见底的中药总得配上一碟果脯蜜饯,才能勉强喝完,贺伯担心司循又嫌苦,忍不住劝道:“这药不烫,您还是趁热喝吧,赶明我再去邮局看看,兴许少爷的信就找到了。”
“不用麻烦了。”
几万公里越洋而来,不知中转了多少地方,想找到谈何容易?司循心知肚明不该让人去做无用功,有几封寄丢了,前后不怎么连贯,不过总归是问候他身体或啰嗦国外学习生活的废话,丢几封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