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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猫都没醒。
家里从未如此干净过,窗明几净,空气清新。茶几旧的,却被擦得很新,伸手一摸,光可鉴人。
谢松亭看着能映亮自己的瓷砖,起身,慢慢向浴室走去。
说是浴室,其实地方很小,只够人站着淋浴,五十多平的地方做了干湿分离,体感上这里只会更小。
谢松亭站在这几平米里,总觉得马上要撞到莲蓬头。
虽然他一次也没撞过。
昨晚有人帮他梳过头发,今天他洗头时照以前的老习惯去勾发丝拿到前面冲洗,竟然没勾到——
没打结。
从指尖滑下去了。
谢松亭把头发捞过来,明明还是那缕头发,但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能是梳开了头发,他连洗澡都比之前快。
洗完了去摸浴巾,没摸到。
……他没带。
刚才看见瓷砖那么亮,谢松亭连踩在上面都小心翼翼,只想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竟然忘记回卧室拿浴巾。
他关掉水,正犹豫要不要就这么出去,反正家里没人,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
是席必思回来了。
先是塑料袋的声音,席必思把买的菜提进厨房。
接着冰箱门开,把东西放进冰箱,关上门。
席必思走路时有什么皮条相互敲打的声音,应该是他昨天说的密封条。
谢松亭安静地听着。
水湿哒哒地浸他的头发,谢松亭没开通风,热气散得还算慢。
席必思原本的路线应该是要去阳台,浴室没声让他有些奇怪,问:“谢松亭?在家吗?”
“嗯。”
“没事吧,怎么没声音?”
谢松亭重新按开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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