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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贴密封条,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让别人拿浴巾不难开口,如果只是单纯的室友关系,递一下举手之劳,没什么可暗示的,也没什么可暧昧的。
可他在退缩。
他就没把席必思当成室友过。
谢松亭在热水的冲刷下重新回暖,深吸一口气,说:“席必思。”
他声音不大,但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
“来了,怎么了?”
“浴巾我没拿,帮我拿来。”
席必思停顿了一下,似乎花了好几秒才搞明白状况,走到浴室门口问:“是不是衣服也没拿?都一起拿给你?”
浴室里的人关上水。
“……好。”
谢松亭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向外看,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离开,又走回来。
除了浴巾,他还拿来一个纸箱,用来放衣服。
很贴心。
席必思起身要走,被谢松亭叫住了。
大片边缘朦胧的黑色在门后移动,面积逐渐削减,是里面的人转身,黑发被身体挡住。
玻璃后由黑转白。
磨砂玻璃内,蒸汽里,浮现一只冷白的手。
谢松亭单手按在门上,看不清表情,语气平平,问。
“你怎么不让我自己开门出来拿?”
听不出是喜是怒。
要是平时和别人说话,有些对话席必思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他会说,怎么?你不满意?这么挑剔。
但现在是和谢松亭说话,所以他没有绕开。
他走近两步,手按在玻璃上,和谢松亭隔着磨砂玻璃贴在一起。
“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不行。”
席必思垂头把额头抵在自己手背上,声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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