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悦看见,肯定要被说,但现在席悦不在,所以他很随意。
在他看这是个双赢的事,他不在意名次多少,考试也只是把该填上的都填了,现在能让谢松亭多拿两百块钱,自然很乐意。
只是没料到谢松亭发现被他让了之后……
反应这么大。
在全班面前这样,席必思难免尴尬。
晚上坐车回家,席必思在路上问妈妈:“悦姐,你说他为什么生我气?”
席悦换挡提速,说:“首先,你没把自己该做的做完,用懒得写了敷衍我。”
席必思:“工作也得让人摸鱼,少写一道题怎么了。这个指认我不接受。”
路灯很亮,宾利一个个越过它们,灯光流淌过弧度优雅的车身。
席悦:“撇开这些不谈,你觉得你在他心里什么形象?”
席必思疑惑道:“能是什么形象?我自我感觉挺良好。”
“正常上下学,下课了透透气,放学了找饭吃,也不大手大脚花钱,和同学关系不错,聊什么都能接两句……除了谢松亭。”
他掰着指头罗列。
席悦:“你之前说他家境好像不太好,那就意味着他拥有的比你少得多。”
席必思等她向下说。
席悦:“你是陆吾的后代,你爸是符师里最一流的一派,你从小接触的都是我们这类人,不缺钱不缺爱,所以不知道匮乏的小孩什么样。”
她的声音很平静,说:“席必思,我纵容你玩了太多年,你全忘了。”
席必思像被沉钟敲醒,陷入沉默。
他是见过没错,之前战争年代,他见过。
好一会儿,他倔强地说:“可现在不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