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顺从他,机械地释放出大量的冰雾。
江子车从前没有接触过陆宗停的冰雾,此时只感觉到那一缕缕洁白的雾气没有冰凉刺骨之感,反而是春风细雨一样的温和沁人。
冰雾萦绕在陈泊秋脖颈处,层层叠叠地被染上了血红色,随后就像是净化疗愈一般,血红色逐渐消散,鲜血不再从陈泊秋身体里疯狂流失,斑驳的伤口上凝结了一层泛着绿光的透明冰晶。
“上校,冒犯一下。”江子车直接上手扯下陆宗停松松垮垮的外衣,果不其然,他胸口和胳膊上的伤也凝结着这样一层冰晶。
果然是这样,他推测的没有错。
极度紧张的神经骤然放松,他差点昏过去,但还是喘了几口气,让陆宗停把冰雾释放的重心转移到陈泊秋胸口,从心肺推到全身。
陆宗停根本不在意江子车在干什么,也对自己的冰雾发生了什么变化完全不感兴趣,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陈泊秋,颤颤巍巍地问江子车:“不流血了,他有呼吸了吗江医生?我、我还是摸不到啊。”
“致命伤已经解决了,是您救了他,”江子车扯着快要冻僵的嘴角对陆宗停笑了笑,“外面环境太恶劣,博士很虚弱,还没办法自主呼吸,我需要带他进营帐内救治。”
“好、好。”陆宗停人还是魂不守舍地盯着陈泊秋看,嘴唇开阖好几次,想问江子车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生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江子车观察着陆宗停的状态,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这里就麻烦您处理,别让人进去捣乱就好。”
陆宗停吞咽着喉间的腥甜,勉强点了点头,用冰障给江子车和陈泊秋堆出一条直达营帐的通道,随后他捡起脖环,支撑着膝盖缓缓站起。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地看着他灰白阴郁、没有表情的脸,而他视线没有焦距,仿佛没有在看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可是毫无预兆地,他忽然一脚踢开了正在给手腕中枪的哨兵救治的白舰军,又拔枪抵在哨兵的太阳穴,嘶哑地问:“他的腿,是怎么断的。”
哨兵的手腕仍旧剧痛难忍,他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陆宗停给枪上膛:“知不知道?”
哨兵魂飞魄散地道:“是打断的!!”
“谁打断的?”
“行动队,队里的人打断的,我也只是听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谁动的手啊上校!”
陆宗停偏过头,像厉鬼活动僵硬的头颅一般:“你说,枪杀,是不是太痛快了些?”
“上、上校……?”
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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