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收起枪,掐住他的脖子,迅速收紧指节。
“呃€€€€上校……”
哨兵苍白的脸迅速变得紫胀,他双腿在地上不断挣动着,两眼泛白,口中溢出涎液。
“窒息的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哨兵不敢动弹。
“我问你,难受吗?!”
哨兵泪流满面地点头。
“你明知道难受,为什么那么对他!你会挣扎,会喊痛,会求饶,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陆宗停将哨兵扔在地上,将枪口对准身后的人群,“他没有武器,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他除了知道自己是罪人,什么都不懂,可是他会疼的,他会疼的!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到底为什么?!”
他在半空中连开数枪,随后将枪扔在雪地里:“滚!你们都滚,不想死就都给我滚!我没有枪也能要你们全部人的命,听懂就滚!”
人群散去后,他紧紧攥着脖环,开始无意义地嘶吼,用力锤击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冷得就像心脏破了一个大洞,却还是无法缓解半分胸腔里的窒闷。
他太痛苦了,他什么也顾不上。
他不知道陈泊秋双腿被打断,要怎么寻找支撑的力量,以至于他能娩下孩子。萝卜很胖,他要多疼才能把他生下,又把他带来这里。
他身上血肉模糊,连脸都看不清楚,萝卜却干干净净热热乎乎的,哭了半天喝水的力气也还是很大,喝了两口就睡得很香。
陈泊秋没有像其他的母亲那样,怀孕的时候会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他也没有表达过任何对于萝卜的感情,陆宗停却知道他却比任何人都爱他。
他一点苦也没让萝卜吃,萝卜就像和平时代普通人家一个正常顺利地出生,被邻里亲戚簇拥照顾的宝宝,只会没心没肺地吃喝睡。
可他的泊秋呢。
他怎么把这么小这么脆弱的宝宝照顾得这么好呢。
他又是怎么带着宝宝,找到他们迁移了数次的基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