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轻:“后头我在军营里醒了过来,尉风大哥告诉我,我走错了路,差点走去了山里,而先前将我救回来的人,是在这儿做苦役的罪臣之子,他的父亲受贿,致使全家被流放,而那个少年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了,若不是他在风雪里看到我将我拉回,只怕那一天我就会死在北境。”
说完这些,阮云夷沉默了许久,而曹野何其敏锐,早已从阮云夷脸上神情猜出,那位少年的下场恐怕并不好。
他低声道:“既是苦役,擅离职守,只怕……”
“没错。”
阮云夷苦笑:“他虽是救回了我的性命,却在我醒来前就被工头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死了,我爹后头虽然惩治了那工头,但是,那个少年也不会再活过来。”
很少见的,阮云夷脸上露出些悲戚的神色,他像是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他只看向窗外深吸口气,低声道:“我爹说父债子偿,既为人子,便只能认命,但对我来说,我只信我这双眼睛看到的东西。”
“你看到的东西?”
听完故事,曹野不禁更加好奇了:“那你在我身上看到什么了,云夷?”
闻言,阮云夷转过眼,他的瞳仁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像是当真能透过皮囊看穿曹野一样。
“我看到……”
忽然间,马车又是剧烈一晃,而这一回,曹野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一旁的木栏上,一阵疼痛袭来,阮云夷的声音开始变得遥不可及,而曹野艰难地撑开眼皮,发觉自己又哪里在马车里?
囚车已经在路上走了三日,一如曹野所想,聂言其实并不敢太过为难他,虽是让他坐囚车,但是却没有克扣饮食,甚至每日夜里怕他受寒,还给了他软垫和毯子。
只是,这囚车可真不是人睡的地方……
曹野睡得腰酸背痛,也好在,孔雀给的药确实有效,他每日吃上两粒,心口憋闷的症状便好转许多,便是三日来都睡在囚车里竟也没有发病,只是因为休息不好,脑袋里总是昏昏沉沉,仿佛在做一场醒不了的长梦。
“贤弟这是睡醒了?”
曹野这边刚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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