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群中更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希望曹野能被千刀万剐,以慰阮将军在天之灵。
如此,聂言想到不久前在曹野面前吃的瘪,心里才终是痛快了一些。
他本想让车队走慢些,叫曹野多受一会儿罪,却不想就在这时,跟在车后的侍卫急急来报,称有人往囚车砸了石子,导致曹野头上血流不止,一不留神,人已经倒在了囚车里。
“……该死。”
聂言这时不禁想起昨晚曹野所说,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回京无法交代的人会是自己。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催促车夫走得快些,同时,也让手下人替曹野挡下那些鸡蛋菜叶,以免中间夹着暗器,就这样一直出了城,聂言绕到囚车旁去,这才发现曹野一早就用他给的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他虽是一身狼狈,头上汩汩流血,却还是笑眯眯地看向他:“聂大人,这石头扔得可真准,估计是要留疤……看来你回京之后要多费些嘴皮子了。”
“你……”
事到如今,聂言愈发觉得,曹野虽是身处囚车,但实际却是将难题留给了自己。
毕竟,若皇上真要抓他的把柄,可不会去管曹野身上的伤是来自何处。
想到这儿,聂言咬了咬牙,让人替曹野包扎伤口,心里却是愈发感到不对劲。
曹野并不惧死,所以最是擅长以身入局之道,这一回,他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抓了,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挣扎,究竟是在图谋什么?
转眼间又是夜深,聂言率一众暗卫宿在郊外驿站,而因担心囚车里的曹野病倒,聂言不得已,只能又给他找了两床厚被子,替代了那些白天被弄脏的毯子。
似乎只要曹野还呆在囚车里一天,聂言要操的心,就远比曹野要多。
思来想去,聂言睡意全无,只得披衣而起,来到驿站下的囚车前,这才发觉曹野裹着被子,竟像只团进窝里的猫一样,蜷缩在囚车一角睡了。
“贤弟你可真是……”
聂言现在一看曹野那副样子就恨得牙痒,冷笑一声:“今夜月色这么好,竟又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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