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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路,曹野确实精神不济,聂言又叫了几声方才慢慢醒转,打着呵欠道:“聂大人你怎么回事,怎的夜夜扰我清梦?”
他说着爬起身来,一看聂言脸色凝重的样子,却是笑出了声:“此地山高路远,离京城还远得很呢,聂大人,怎么现在就睡不着了?”
“贤弟……我现在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聂言想起过去在朝堂之上,曹野对他虽不亲近,但也从未像如今这样句句带刺,明明,他现在才是那个阶下囚。
聂言眯起眼:“你可知,皇上近些日子因为观音血的流言,夜不能寐,龙体欠安,心情极为不佳,连裴大人都被赐了杖……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虽疑心于我,但你身为巡察使本就有清查仙蜕之责,现今闹出这等乱子,你也难逃罪责,回京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闻言,曹野伸展了一下四肢,终是掀开被子,慢慢挪到了月光下。
因白日里受了伤,他额上还扎着渗血的细布,脸色煞白,但偏偏双目却又亮得惊人。
曹野笑道:“但我身为巡察使,对这些旁门左道的底细最为清楚,皇上若想查清观音血,必要亲自见我……聂大人,我是早晚要死的人,并不怕死,你威胁我无用,若想叫我去御前不乱说话,我以为你现在应当跪下求我才是。”
“你……!”
聂言经不起激,一把抓住了木栅,脸色铁青。
自当了首辅以来,他已有许久不曾吃过这样的亏了,简直恨不得立刻给曹野用刑,但偏偏,曹野所说的又都是实话。
他不能杀曹野,甚至还必须要将曹野全须全尾地送到御前去。
而面对他的失态,曹野只是又凑近了些,隔着木栅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聂大人,我相信现在你也应该非常想知道,妖书到底出自谁手,既然如此,不如连着七年前那一次,将你所知都告诉我,到时,我自会斟酌和皇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虽是一个在囚车外,一个在囚车内,但处境却仿佛颠倒过来。
深呼一口气,聂言暗想,既然不能动裴深,想让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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