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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话敬着尊卑,行却大逆不道直接转身翩然离去。
每回他面前
的转身都格外利索,颇显决绝。衣袂被风掀起,削得祁聿背影更隽秀。
刘栩目送人离宫,才微微侧颚,身后立马有人上前一步听吩咐。
他眼下略起阴鸷:“今日给祁聿传话的内官呢。”
“那位下值喝了酒,脚滑跌护城河里淹死了。”
刘栩点头,将手中灯递出去,这盏灯立马不高不低正落他脚前的路面上。
她到镇抚司程崔摆着一桌膳盖着没动,像是在候她。
前脚进门,桌上便撤了盖、开始盛饭,她人坐下饭也到面前。
盯着碗里的米:“这是宫里送来的?”
程崔不可能有胭脂米,这米一年进贡也就才三百来斤,宫里贵人都不够吃,怎么可能流得出来。
程崔瞥眼他碗里,冷声:“宫里老祖宗给你备的,掐算着时辰送来。”
看祁聿脸上巴掌印此刻都於紫了,鬓角血印也显现出来。
哪位文官手劲这么大......
是饿得慌,她动筷吃菜,旁边有人给她盛汤。
镇抚司确实都是粗人,这汤都不知道盛多少分,满得不好端碗,要跟狗样垂颈喝......她突然悟过神。
“你是觉得我今日杀错了人?”
她声音才出,程崔就阴阳啜气:“怎么会。”
指腹捏住勺柄,在火腿煨出的鸡汤里搅动。
祁聿声音平稳寡淡,素得清冷:“天下都有资格说我滥杀无辜、奸恶该剐,唯独你程崔不能。”
“今日不是我去左顺门便是你去,咱俩心知肚明自己在替陛下行什么差。”
都是给陛下顶口祸的,怎么程崔还觉得她恶了?
祁聿嗓子冷漠:“我若真想杀人,今日那帮言官朝我动手,我直接躲禁军身后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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