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抿紧唇线,肃声问:“为了畅通无阻进我屋子,今日众人前如此相逼。”
“请问陆督主,下次是不是要去老祖宗面前,以我为了执拿两厂刻意诱你争西厂,然后胁迫我与你更进一步?”
她故意冷嗤一声,恶声逼问。
“那你想与我如何,抱?亲?还是要我散了衣冠在榻上陪你一陪!”
越说祁聿越咬牙切齿,眼底迸流的恨意溅落到他周身神魂上,叫人刺疼难忍。
就知道祁聿会误会。
陆斜乖静绕到祁聿身前,扫衣屈膝跪下,指节枯枯张握,好一番无力。
塌着颈,嗓子涩涩:“你不能这样误会我,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为我开窗见你是一回事。”
他仰起头,眼底赤红,比白日还恨得厉害,凶恶的如同要食人肉、饮人血。
“我就是恨,我就是一刻也等不了。在我知晓闫宽对你在左顺门做的那些事,那刻我就想杀他,等到今日已是极限。”
今日根本不是杀闫宽的时机,他明白。
体内嵌满火气,怫然恶声:“今日是我行的不对,可我也不能无辜一刀宰了他,只能借孝顺你这一道托词才能名正言顺。”
他不得已张口吐些非他心意的话。
“此番牵扯了你,改日我会同你‘势不两立’的,你放心,咱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陆斜被误解到委屈,嗓子沁实呜咽。
“我敢胁你么,你现在同我如此疏离我都难过死了。你声音不要这样冷漠,换一种,你换一种声音同我说话。”
祁聿:......
他再三定睛到陆斜脸上,他晶亮眸底负屈赤红染色,氲着苦衷。
她嗓子痒了痒,真想问:你白日一刀杀断人颈子的气势在哪里,明晃晃悖逆她意思的样子在哪里。
白日同她硬气张狂,晚上跪成这样哭求,真是......叫人难想,说出去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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