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詹事铮铮傲骨跟陆家家训真是被陆斜扔狗肚子里了。
祁聿拧眉,心头万般无奈。
陆斜现在好歹也手握陛下特权,西厂侦察范围不仅限于京师、各地王府边镇,甚至通都大邑、各省府州县,比她缉察范围大了一倍不止。
甚至她行些案还要去御前请令,而陆斜不需要。
堂堂西厂提督这模样像什么话。
祁聿矢口:“你起来。”
陆斜一听他宽谅了自己,顺势揪住她衣摆,“你还怪不怪我,给我个准话。”
她都来不及出声,陆斜扯着她脚上镣铐,伶仃声从他指尖流出。
又咬牙切齿道:“刘栩也不是个好东西!但凡他与陛下轻言一二句,你这刑罚也早早褪了,会至今束在身上?”
刘栩就是故意折腾人。
祁聿动膝顶了顶陆斜握她衣袍的手,示意人松开。
“戴刑御前不上值,老祖宗不想叫我去跪着伺候人,怎么不是心疼。”
陆斜翻个白眼。
纤长有力的指节朝上攀了攀:“真是新鲜,我这辈子第一回 听人心疼是给人上锁的。变态就变态,你怎么总给那个老畜牲找借口?”
腰上衣裳坠了坠,被陆斜抓出一片皱。
祁聿伸手轻轻拍他脸上:“你学不会喊老祖宗是吧。”
“今日杀了闫宽,明日早议你打算怎么办。”
镣铐叮叮当当响了一屋子,一并晃荡了陆斜心思。
他没听清祁聿第二句话,在祁聿手抚上来时将人抓住,牢牢将人手贴脸上。
常年握笔的指腹细软柔嫩,挺好抓,陆斜直白无耻的将人指节扣在手中。
他略挑眉,朝上仰颈:“怎么不用力,心疼我?你往日是能将我脸打偏的。”
这是嫌她力道小了?祁聿憾然无语。
对陆斜这死样子万分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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