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他。
又心虚,又奇怪。
明明是我自己决定好的,怎么事到临头,虽然没后悔,但这么难受呢?
断手大爷继续东扯西拉,脚痛大哥默不作声,乔天明这一上午,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不容易混到午饭时间,乔天明趁大爷专心吃饭,自己找了个僻静地儿给自己刮干净里。
别说,幸好他手不抖,不然这活儿还怪难的。
就是剃完之后凉飕飕的,而且那块的皮肤头一次没有缓冲接触布料,感觉裤头都变奇怪了。
胯下生风,乔天明用比平时更慢的速度往回走,很快就轮到他手术。
给他手术的并不是那个一脸和善的大夫。
这个人的面相,简直跟他最害怕的那种军医的面相一个样。
心狠手辣,干净利索,被他治完应该好得很快,缺点就是过程中你的死活无人在意(夸张)。
乔天明难得战战兢兢,问,“大夫,这手术,我是咱们市头一个做的吗?”
雷厉风行的男大夫不苟言笑,“你不是,但之前那个是外地人。躺好。”
完了,心更凉了。
手术比预想中的快很多。
也许跟医生的性格也有关系。
总之,乔天明回到病房的时候,断手大爷和断脚大哥,都已经知道他是哪里的毛病,眼神很怪。
偏偏不凑巧,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姐夫,我爸妈从老家挖了点新鲜野菜,刚好路过医院,我给你送点儿来。你尝尝,很新鲜。”
“哦哦,你今天下午刚做完手术是吧?哎呀真辛苦,没想到还真有来做你这个手术的。”
“哎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这个男同志觉悟很高哇。”
“哎呀不容易不容易。晚上要么来我家吃饭呗?”
乔天明心里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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