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
鹤泾扯了扯鹤船的衣角,母女俩就知趣地从这里离开,还善解人意地帮忙关上了门。
钟缺走过去,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视线与钟有齐平起来,喊了声,“妈。”
钟有已经哭了,她看着已经长大的钟缺,过去七年,她无时不刻不在后悔着过往的事情,每一次钟缺的电影上映,她都会去电影院无数次地重刷他的电影,而这一次,她终于可以亲手触碰到她的儿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钟有说,“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那么说你。还有以前的事情,是妈妈和爸爸不好。”
钟缺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失声痛哭。
那些他过去等不来的抱歉与内疚,竟然会在七年之后得到,他觉得难过,更觉得可笑。
他感谢钟有的付出,懂得钟有的辛苦,他爱她,想她长命百岁。
但他其实也很想告诉钟有,这么多年,他的那些痛苦,已经成为了一条不断治好又不断被豁开的疤痕,它生长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已经无法彻底愈合。那些无数个痛哭流涕、感到难过的夜晚,不会因为她生病了、并且向他道歉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也不会说。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完这些复杂又矛盾的情绪,然后再转向钟有那边,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妈,好好养病。这几天我陪着您。”
“好,好。”钟有终于笑了笑,说。
钟缺坐在那儿陪钟有又聊了一会儿天,钟有便困了,说要睡一会儿。钟缺扶着她进了屋,将她身上的毯子盖好,这才从她身边离开。
他在客厅的茶几里翻找出钟有所说的病历,对着手机里自己做的功课以及鹤泾搜集到的有关肺癌EGFR19突变的情况,一点一点地了解着钟有的病情。
没过多久,鹤泾和鹤船就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样?”鹤泾问他,“还好吗?”
钟缺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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