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听她在门口聒噪,自己倒是平静,半句不往心里去。
随口问,“妈妈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一搭话,张妈妈立马滔滔不绝的倒起酸水,“那王家大郎前些年还穷的叮当响,自从王嬷嬷死了,他和絮娘那丫头在姑娘跟前讨好卖乖,是田地也有了,砖瓦房也盖起来了,面色都红润了。”
“他们过得滋润,我老婆子可不眼红,只是姑娘万万不该给他们夫妻包那么多礼金,整整十两银子,您一个月的月钱才五两呢。”
是二十两。
父亲虽不疼爱她,却好面子,从京里每年送来虞阳的银子,都是按每月二十两算。
银子到了叔父手里,变成了每月十两,再到婶娘手里过一遍,就只剩下每月八两。送来白水庄,交到张妈妈手里,就是她口中的五两。
实则用她在身上的,三两都不到。
前世,沈姝云也是回京后,听继母心疼父亲为她这个女儿花了多少钱,才理清这笔烂账。
她安静的听着张妈妈说话,等到她喘息的气口,起身去桌上端了杯茶给她。
“妈妈慢些说,喝点水润润喉咙。”
张妈妈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瞧着茶碗釉色不错,便擦干碗沿,趁沈姝云不注意,偷偷揣进了袖子里。
“姑娘无人教导,自是不懂管钱的门道,如今絮娘走了,庄上的丫头又都粗笨不堪,不若叫我老婆子来贴身伺候姑娘,替您管账理事,省的那些外人惦记您的银子,天天跑来叨扰姑娘的清静。”
闻言,沈姝云笑而不语。
见说不动她,张妈妈心底发急,忙挺起腰杆来,另换一种说法。
“我们老爷说了,不日便要将姑娘接回虞阳,吩咐我提前教您规矩,让您学些大家风范。若姑娘学的好,回虞阳后,老爷说不准会为您请几个女先生,教您学学绣花、念书什么的……”
张妈妈梗着脸扯谎,沈姝云看破不戳破,反笑她在庄子里待了六年,都不知道自己伺候的姑娘绣的是什么花,念的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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