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于她时中拜访,雨露水泡里她倚在栏旁向地看着,我走过去瞧了一眼出声说:“雨把它放在地上,它不系于这世间万物,独飘着多好啊。”她闷声出口说:“它与我们没什么两样,有的那一瞬便已经失去了长久消磨寄于她者的本事,不难说它在可要说它不在也容易,如同妳我如同母亲,只存于一个瞬间罢了。”我看着宫墙外的天说:“妳说以后会不会有人将母亲划进思亲之列,可她从来都只是独飘着…”她抬头打量着我说了句:“已经有了,妳留后母亲见过许多人了悟世人不许己不许人做流动之河只做死水之名,人们看得到思念哥哥的妹妹看得到皇帝诏令的赋者,却唯独看不到这条名为左棻的河水。”见她眼中闪过几丝落寞我感忙开口回了句:“亡不长消存不久寄,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妳且宽心…”她抬眼让我对上一双露沫霜荧的眼睛:“她这场大梦里,似乎只有妳尚有几丝活情,若是要留那便留妳。”我闻言一惊她那个时候已经原谅我还希望我留下了吗?可诸多赋灵里我也只希望她留下我说:“妳比我灵气更甚且不受世间沾染,母亲要留也是留灵透清思的妳才对。”这是心里话,母亲写她时不受帝诏念思只是因见涪沤而了悟己身人世,比起我之悲己她这般不悲不喜淡然予沫的境界更值得人记住。她闻言笑笑说:“明日我带妳去个地方,妳便知晓为何是妳了。”
她将我带到姝诗之界,她们皆染过色了,她将角落中的灵指给我看:“她本愿为自可写出胜蓝之诗作自己又何必羡慕为官踩诗之人,因世人多为情所困故而竟将她放进了痴情之诗中,我说过的存不久寄便是如此,我们被写下来那一刻便已经死了,后人当然可以用我们寄托自己的情思可那已经不是我们了。母亲的文字里只有妳最有人情只有妳最好寄托他们的念亲之情,哪怕母亲念的是比骨肉还深的东西,但他们看不见,他们只想看见为无依无靠而痛苦的女子。”我这才明白原来被记住更久的意思是把自己的尸首送给别人一寸寸撕下来。时流唤我们回去序走,几番消情过后她依旧就是那副样子,我慢慢变得茫白无色无知无感,我们就这样在时流里飘荡了许久死了许久‘活’了许久。
涪沤赋:
母亲写下我时是极其欣喜的,她奉诏写下谐多责己捧圣之赋她一直觉得经年文梏以后她再也写不出像样的文赋了,一场大雨院中水泡却让她了悟世事灵哲再现,她一直以为左九嫔是做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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