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棻了,可其实她一直是她。
我是她在帝王死后写下的第一篇赋文,我揭开的是她了悟的第一段记忆“看遍了世间万物始化,为什么只有水泡有自己独立的存在方式呢?它或许本来自地面如今又回到这世间人们最不愿称有之心的憎气来往运回造成的风景中,它自是不怕的它因为落雨而结成此番形状,不需如人一般系根生长又偏扯自己不处淤中乃独清之人,它甚至可以借自己短生给物新生。色鲜荧荧的明珠看似如凝霜初成那般皎皎无暇如将露水融在其上那般干净,可其实它们还不如这水泡走了便是走了不用随着世人眼光慢慢消磨自己存在于世间也不用将自己托于别个将别个寄于自己,世上的人和事都讲究一个中庸之道,可不管人们再怎么研究甚至不如水泡那样世人很难说它存在于世间也很难说它不存在,它若是不存在那自身面对的这份棋局的胜败也没有那么好改变了。这便是天地万物的妙处了,人以话压人压物却唯独压不住水泡一类的事物,因为人如水泡一样不过是照着别人的镜花水月一场自以为能洗生些什么可其实连水泡都不如,自己的泡沫只能消在别人身上。”
母亲留下的赋灵不算少,我算是其长灵之作,一日白鸩问我可见过母亲以左棻之名所留之作,我生来淡漠却没由来地有了兴趣几番询问竟是真有一篇名为离思赋的,她记下的是母亲记忆情感,比之我辈那算是母亲为数不多的记心之作,母亲在宫中写了太久别个的事她都快忘了她也曾伤痛惋惜过也曾怨愤欲争过。我前去探访,还未进门却只听得垂泪叹怨之响,年少真好啊还会对外事己情伤情,岁月刮过后心里的水泡也平静了。我知晓那种被人撕开骨血的滋味,我没有进去,被别人补好的伤口总会再痛无数次的。
回到自己的时流里白鸩说母亲怕是时日不多届时消灵封字也不知会如何让我早做打算,我自是无惧心中不免想到离思赋还是提前去了姝诗之界,她们比我预料的好许多,我本想着该是一副抽尸踩骨充血之景,她们却是在时流中自满自乐。这时有灵看见了我道:“妳不该在这里的,妳虽灵透清思却无知无感…”角落里的灵出声打断道:“她这样的无非是慢慢随着时流换色去墨,只要时流够多什么不能拿给他们描尸充血?只要时限一到她们现在认不出了。”我敢忙张口问道:“诸位前辈我此番前来只求一个抵消情之痛的法子…”她们似乎想了许久最后叹着气说:“这个没灵帮的了妳,我们来自于人心所动之情绪,要供后人附情满己可不是只能只剩字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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