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那姑娘却用一口流利的官话道:“李刺史且安心,部中并无官员虐民,我不是夷人我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几日前偷了刺史府中粮食只是一时贪嘴,还请刺史宽恕。”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开口句道:“那妳这几日怎么进的不香?妳又为何背着我的剑?”这下轮到那姑娘激动道:“新鲜过劲有些想念山珍了,因为帅啊!部中英雌传说虽多却还是不如这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啊!部中人都在传刺史于战场肆飞、单杀于陵丞的故事呢!”她闻言笑道:“妳若是喜欢,只需答我几个问题答实了我便送妳一把与它相同的刀可好?”那姑娘点头如军闻鼓,她问:“妳本是汉人为何愿意留在夷部?”她脱口而出道“因为这里饿不死人啊,就算是吃树根菜叶这里光是树跟菜叶就有好几种呢!”她又问:“妳到夷部己有四五年了部中可有什么异样?”她思索了一会儿道:“自然是有的可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改的,人若是没了食鸡之举又怎么会有养鸡之心呢?他们慢一些才好显其上快一些,欲齐头快走的不是他们,居高临下之心并不是他们需要的。”她心下了然又问:“天时已占地利又有,人和于他们而言还会那么重要吗?”她想了很久道:“人只有和了才有机会活,才有机会发现天时与地利。”她果真给她铸了一把样式如我的剑,她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叹道:“走到人前的又何尝不是为了将人聚拢,人太轻了轻地层叠众背,人太重了重地一刀消顷。”此后宁州刺史李秀使宁州境内民安乐地平增天伶人,可谓‘州民安肃,海内清晏’。
永嘉元年,应她之求交州刺史之子吾咨将李钊带回宁州接管宁州之务。
彼时她已带着我去往西北虽清楚知晓宁州会大乱一场五十八部夷族皆散,这是她与王家的交易。
西北与西南相反,于民而言天不占时地不利其自会心乱,鲜卑胡羌小月氏无一不虎视眈眈。她多次于四军交战时出手,我越磨越利她愈战愈乐,用她的话讲便是:“这世上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血溅在脸上那刹那间心底的翻涌却是最真的。”跟了她许多年见了许多人,可最可爱的还是死人,她肯放手宁州只是因为她太了解人心只要还跳着一刻日防夜怕的日子便不停的道理了,她可以做好官她想做刀子,她可以与人心对弈她想看止心。
三年间她带着我走了许多地方杀了许多人见了许多事,有时她望向山水时也会恍惚或许她也有那么一刻不想做刀想看人心,可每一次兴起对弈赢过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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