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那个男人的胸口,她说:“祁家家规,人质该死”当她的敌人全数倒下的时候她望见了我,这一眼,我便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东西,被时代造就出来的好东西。
她让我去舔舐她胞兄的血口,人血的味道其实是不好闻也不好吃的,像是被水煎了十几年的雄性尸体一般,不过只要能让我更有力量喝了也好,至少我还不用像人那样喝了还要假模假样的忏悔,真不明白,大方承认吃了人又会怎么样?人人都怕吃人,只有妳吃了人,人们才会怕妳,祁时锦身上的味道,一闻便是如此,所以她才不会被人吃。
后来随她回了房国看着她杀了两个与她交过欢的男人,她又说:“下地狱后记得感谢我,是我,让你自己觉得自己很善良。”我不觉得这是恶,就像用信子和牙咬死人以后自然要将尸身吃掉,这是本能啊,更何况他们本就是自己将自己的价值让给祁时锦榨干的。只是没料到这一切会让她的小妹妹瞧了去,嚷着要去告诉父亲,祁时锦却不慌不忙地将刀的血擦干净“父亲从前也是这样踩着我母亲的尸体上位的,妳又确信这一切他当真不晓得?”小丫头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可人们说那是父亲的天命,还说父亲是替天行道。”祁时道抓紧了小丫头的领口,喊道:“凭什么同为上位者同作杀人杀亲之为,一个叫替天行道,另一个却要被骂着大逆不道,就因为我是女人吗?还是因为妳和他们都料定了女人会输或是女人永远也赢不了?妳最好是听话一些,我杀人的手法不比妳母亲杀鱼的手法差。”祁时锦杀人的时候,全神贯注地杀人剖腹、去骨刮皮,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手腕上下翻飞,不过片刻的功夫,两条比我还长的人便被死的干净又好看,要我讲,比这宫中那些个绣娘绣花时还要美上几分。送走了小丫头,她将挖下来的人肉给我吃,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讲:“母亲啊母亲,妳从前只与我说要做良善之人,却不知道这个世道所谓善人只会下跪流泪原谅,我这种恶人却可以俯视大笑收利。”我真不明白,在蛇界一出生便知晓的天理到了人身上竟会有这样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