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八年后中部爆发侯景之乱,她瞧出高州刺史欲使南部高凉谋反将冯宝留住候势,不出三日中部剌史谋反派军入侵灨石的军情便传了回来。她派使者前去示好将冯宝留于部中,领着千余亲兵挑着杂物前去剿兵,临行前一日她将提印给我同我讲:“依眠,此番若是我回不来了妳须带着族人向前走,冯宝在这无论如何大家都不会将矛头对妳的。”我应下称好,临行时她对族人说:“拜谢诸位之信,此番高州势长须占赣石一战江山宜主后中部只怕会向岭表各部下手,只要我还在岭表一日各部便绝不会使大伙落入大乱之势,此去就算我冼英回不来了俚族也不会被发现,诸位可安心!”她是部族中下毒最准杀人最快的姑娘,按理此次本该如旧而归,可往日赌的是军粮战情此番赌的却是中部人心,大伙向她离去的方向喊道:“首领!我们等着妳回来喝郁塑酒!”第一坛郁塑酒本是祭神之用大伙却都默认留着等她回来,神仙带不回他们的妻子女儿,她可以,神仙给不了他们粮草富贵,她可以。
终于在第三坛郁塑酒好时她大破高州的军情传回,我与冯宝却犯了愁下一任中部帝王的位置该压在谁身上?届时俚族又该如何自处?“长城侯陈霸先已得众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她还未走进账中便为我们解了惑。九年后陈霸先果真于中部称帝,冯宝过身后汉人欲占岭表百越一时大乱,她亲走招抚百越安定数州,派子冯仆于丹阳郡朝见帝王领命获官。她彼时已是年过半百却依旧光彩照人,她从呆呆口中的新首领成了娃娃口中的大首领成了年轻人口中的老首领,她失去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她也曾质疑过自己会不会有些忘源抛根可世道的乱波一刮又一刮,她能做的只有带着族人活下去。
太建二年,广州刺史将冯仆召至高安意图谋反,亲子被捕她只说:“冼家军不救人质,俚族已经做了两代忠臣,不可能因为他便有负国家,要杀要剐随君请便!”后与汉家车骑将军里应外合于洭口擒下反贼刺史救出冯仆,朝廷进封冯仆为信都侯进封她为中郎将,一时间冼家风头无两俚族定稳帝心,她却于回途路上叹道:“梁陈两朝这怕是成不了气候,可来日在何处如今我也猜不到,只怕我闭眼之前江山还会易主。”我出声安慰道:“便是来日易主,首领还可借南部之势与中部谈定,首领妳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她看向帘外道:“还不够远远不够…妳我必定是见不到终平之时的,我们能做的只是与人争…”她带着部族在岁月走了三十年的山崖危路,多少人命死于战乱多少土地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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