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部落早已称奴多少人心死于一场又一场的算计,恨她的人散的散爱她的人死的死,几许黄尸重叠白骨堆起,好像从她出生那一天起她就该是我们的首领。
至德年间,冯仆逝世后中部易主岭表各部奉她为主她成了整个岭南的圣母,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出岁月流逝之感,年少出征时的她已然有了如今的杀伐之气掌权管民时的她正如昔日那个在稻田间劝民同行的首领。
在听到军中将士惊叹她八十岁仍于战场杀敌四百时,她只是了然笑笑叹道:“成事之人不在天时而在己和,事破之人皆有借由心浮人飘自是成不了,妳们瞧营西十三尺外的那颗树它从我呆呆时便有了一百年了仍向上攀长,年龄是最没用的借由了,世人的眼光是分老幼女男军功和敌人的头颅却不分,只要妳们想,终究是能被看见的。”这话不假,跟在她身旁五十八年从俚洞到岭表再到中部,从首领将军到中郎将刺史再到岭南圣母,只有她想不想没有她能不能。
开皇十年,中部派出总管欲来此她派人拦下让人将她昔日给陈家的犀仗还回见仗才算她尽了臣子的本份。杨家人还不算太蠢听懂了弦外之音,派出晋王杨广还回前陈兵符犀仗又拿出今隋岭南文书,她对我讲:“我知晓杨家也是聚气一刹,可他们定可比陈家拂深甚至他们之后定是明华之光,依眠啊这么多年,咱们总算看到一丝丝平光了。”她派出孙子冯魏领人迎接隋官,岭南入隋冯魏进封仪同三司她进封宋康郡夫人,我瞧着她眼里闪过泪水便知晓她又想起了族中那位每逢政变便嚷着要反要立的呆呆,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做主,可从她睁开眼下战场那一刻她便知晓她们的每次欲主都己落在了别个的算计里。可多的是不明白的人,番禺叛乱将隋官围于城中想反多地欲跟,她让孙子冯暄率师去救,结果那小子听了旁人的话按兵不动她只好派出长孙平乱又亲自带兵护着隋官使者巡抚岭南镇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