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慕桑戚:
吾乃慕桑戚,今者,意识渐涣,似魂将离躯。然于斯时,竟有一影突现于心,彼人也,吾尝刻意欲忘之,而终不能。
初逢于诗会,其址在高阁,阁外垂柳依依翠荫匝地,叶叶入高与日相垂。
阁内檀木桌椅纹理精妙,似山水画卷工笔细腻,墙上书画琳琅,高山飞瀑之气势若奔雷花鸟鱼虫之灵动如轻舞。是日,才女咸聚谈诗论赋热闹非凡,彼时李冶之诗传颂于众,其作若明珠美玉,吾闻之心有所动,遂整衣徐行仪态端庄,启而吟曰:“李冶之才若九霄仙乐,萦吾心际,吾亦作一诗敬其高才。”作毕四座皆赞。吾视朱妙端,其坐于一隅,身姿如松之挺秀,神色冷浸若霜华覆面。然吾诗罢,她眸中忽绽光芒似春阳破雾,少顷,妙端起身,步态轻盈如仙,至堂中,声若碎玉鸣珂而吟,其音袅袅余韵悠长,吾闻之心知遇知音矣。俄而,天雨如注似天河水泄,众人欲散,吾见妙端独立窗下,神色悠然若有所思。
妙端近前笑言:“雨骤而君意未尽,若不慊可稍留,共赏雨景论文之妙。”吾颔之轻语:“多谢…”遂与妙端同坐于窗前榻上,榻上锦垫绣蝶戏牡丹之图,桌上茶烟缭绕茶香四溢。妙端轻抿香茗,启齿言:“吾常思古今才女之作,其才情之妙非凡人可及,君可有兴共论?”吾手捧茶盏轻嗅茶香,神色稍缓应道:“愿闻。”妙端言:“庄姜之灵世所传颂,其《燕燕》之篇,‘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此非女男情爱之私乃姊妹离别之悲,以燕之双飞衬自身孤影,其情之真可感天地。”吾微微点头,眼中波光闪动道:“庄姜之诗,以景寓情,自然之景与内心情感交织,如丝缕相缠,妙不可言。其送别姊妹,心中之痛尽在诗中。”妙端又道:“卓文君之才,众人皆知其与司马相如之情事,然其《白头吟》‘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此为女子之自尊自重,而《怨郎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以数字之巧,道尽赌败之苦怨,此非独为情,更有其聪慧于其中。”吾轻抿茶道:“文君之文,情与智相兼。其于情中,有柔情似水亦有毅然决然,以诗为刃捍卫自身尊严实乃奇女子。”妙端续言:“蔡琰之悲,在乱世如孤舟漂泊。胡笳十八拍,‘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此乃家国之痛万人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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