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世子萧商擅治水,《治水十策》当真是国宝。”昀佑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议政,“苏尚书家公子苏瑾温润如玉,跟他爹的性子是两路的,其母与陇西军素有嫌隙,联姻可解北境粮道之困。”她仰头饮尽杯中茶,喉间的苦涩蔓延至眼眶,“陛下慧眼独具......都是天赐良缘。”
景冥将象牙箸拍在玛瑙碟上,震得盘中炙鹿肉轻颤:“昀佑!”
“臣不善言辞,但萧家与五殿下的赤忱,臣心中敬重。”昀佑垂眸望着被震得发颤的碗盏:“冥,于公,皇夫早定则朝局稳。于私——”她手指理顺景冥绣着玄鸟纹的衣襟,“臣恨不得将八个字刻在太庙梁柱上。”
“什么字?”
“景冥昀佑,死生同衾。”
阶下忽爆出喝彩声,原是西域进贡的焰火在夜空绽开金莲。明灭光影里,景冥猛地攥住昀佑手腕。
“臣醉了。”昀佑笑着抽回手,将冰凉的酒樽贴上发烫的面颊,“陛下就当……”
话没说完,昀佑嘴里便被景冥塞了一块荷花酥。
“看来朕迟早选定这些各方势力满意、人品才华出众的世家公子了。”
昀佑咽下糕点,一本正经:“没办法,臣也为了陛下拒绝好多个俊俏后生,有人嚷着不要名分只求当昀元帅的面首我都没答应……”
景冥听着昀佑的调侃苦笑:“萧商以性命托付江山,景禹以荒唐掩藏锋芒……这般臣子,这般手足,朕终究是欠了他们。”昀佑默然握住她颤抖的指尖,任灯火将两人影子融作山河无声的轮廓。
第15章
御书房内龙涎香缭绕,景冥的指尖在密报边沿反复摩挲,帛书被捏出细密的褶皱。昀佑跪坐在案几旁研墨,余光瞥见帝王眉间深蹙的沟壑——自赐婚圣旨颁布后,景冥有三日未召她入宫,今天方才一见,见面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陛下若有烦忧,不妨直说。”昀佑搁下墨锭,只是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碰撞,也惊得景冥指尖一颤。
帝王倏然抬眸,凤目中翻涌的情绪似要将人吞没,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不过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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