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寝食难安。
“可无论如何,”景冥为昀佑整理了衣衫,又将她揽入锦被,“从我们断龙坡相遇那一刻起,你便只是容国的昀佑。”
在景冥的轻吻下,昀佑终于睡了七日以来第一个安生觉。
————————————
景冥派出一半护卫回到昀佑被捡走的村子里,村里的老人基本都经历过北狄战乱,死的逃的所剩无几,只有一个舌钝齿落的老僧说了只言片语——昀佑确实是一逃荒妇女所生,刚出生就被卖做“人菜”,后来路过一鹑衣弊履须发皆白的道人换走,再就不知所踪了。
勤政殿,景冥攥着密奏,指节泛白——明眼人谁都知道这事荒唐:若昀佑真是北狄皇族,为何北狄早不寻晚不寻,偏偏在自己为她赐婚、平衡朝野之时才来攀扯?若他们真有此心,为何不先暗中劝返昀佑,反而直接散布谣言,试图玉石俱焚?此计看似高明,细想起来却漏洞百出,可偏偏有几分可信。如今案头堆满弹劾昀佑的折子,“北狄血脉”四个朱批字字如刀,割得景冥眼眶生疼。
“陛下,宫外有一道人求见,自称玄元门掌门玄元子。”
“快请!”景冥话音刚落,殿门便被罡风掀开。雪白须发的老道踏着满地碎琼乱玉而来。
“小仙夜观星象,见紫薇垣隐有血光,知我徒儿有难。”玄元子广袖拂过染血的证词,枯瘦指尖点在“菜人”二字上,“当年前太子与四皇子相争,边境民不聊生。敢问陛下,当年被卖做两脚羊的流民,可有户籍可查?”
景冥霍然起身:“道长此来,是为诛心?”
第16章
景冥起身,冷声问道:“道长特此前来,只是为诛心?”
“小仙此来,是为诛谎。”玄元子从怀中掏出青玉药瓶,幽蓝的封泥在瓶口闪烁,“此乃玄元门洗髓丹,小十八五岁那年被七步咬伤,便是用此物救回。”火焰映出他眼底星芒,“陛下若不信,可召各派医修验看——玄元门水土与洗髓丹,本就有机缘养出药人血,小十八不是第一个。况且,放眼整个修仙界,治愈血脉都并非稀罕事,怎的成了他北狄的专属?陛下询问昀佑的师兄师姐,或其他门派修行之人便可知晓。”
&e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