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带人把大理寺掀了!”
帝王这才松了口气,唇角终于泄出一丝笑纹,像苦药里化开的饴糖——到底是这越发老练的昀豹子,闻着腥味就知道往哪处扑。
“让昀佑把大理寺卿的私印给朕熔了——那等只会对忠良龇牙的石兽,留着给蛀虫当牌坊么?”
——————————————
大理寺的戍卫在昀佑铁血沙场带出来的皇城军面前就像块豆腐一样不堪一击,正卿的客套与谩骂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昀佑的亲兵扣在了地上。昀佑出身玄元门,奇门遁甲虽不敢说精通,但应付个大理寺还不在话下。昀佑以最快速度摸到大理寺隐秘的牢门,风轻已被拔了两片指甲,前胸后背有五六处烙铁的黑印,身上被银针刺了无数个针孔,桌案上还摆着风轻“中饱私囊、暗中结党”的“铁证”,一同关着的,是遍身血迹的大理寺少卿。
正卿被两名亲兵反剪双臂按在土里,官帽歪斜地挂在发髻上,锁链随着挣扎发出刺耳的铮响。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嘶吼:“昀佑!私调兵马强闯刑狱,没有圣旨就是谋逆!”火光映得他额角青筋暴起,活像条被逼入绝境的疯犬。
昀佑靴尖碾碎地上散落的认罪书,从怀中掏出容国兵符,符上螭龙纹在跃动的火光中仿佛要破壁而出:“陛下亲赐的全符在此——”符面惊得他瞳孔骤缩,“调兵遣将不必请旨,妄议者格杀勿论。你最好想清楚再跟本帅说话。”她突然俯身揪住对方衣领,战甲鳞片刮过其脖颈:“倒是大人这大理寺,四皇子不在,狗窝的臭味却被你留下了。”
风轻扶着渗血的伤口踉跄起身,囚服上暗褐色的血渍狰狞。“多谢昀帅救命。”他拄着门框,看着昀佑走过来:“劳烦昀帅送我去取河道图手札原本,然后送我进宫去见陛下。”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记不轻不重的巴掌。
“刚扒下三层皮就敢使唤上司。”昀佑扯下披风甩在他肩上,玄色锦缎还带着战场特有的硝烟味。见风轻仍攥着一卷手记残页不松手,她突然揪住他后领往外拖:“要死也给我养好伤再去。”
风轻踉跄着扶住门框回头,被火光照亮的半边脸还带着刑讯留下的淤青,眼神却亮得骇人:“昀帅,容国的堤坝等不了太久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