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嫣垂首恭敬道,“父亲从未在臣女面前骂过陛下。父亲过世前,教导臣女敬媞娜地。人在天地间,受一世红尘沾染,要护好自己的心。”
“像太傅说出来的话。”皇帝点点头,微笑着走到一株发着新芽的柳树前,带着巨大玉扳指的手按在粗糙的树皮上,显得那厚手掌肥而嫩,像一块刚蒸好的白玉糕。
“阿嫣,大道理朕也会说。但今天,在这里,朕和你只说真话。”沈嫣站在他身后,安静听着皇帝慢慢开口,“朕,当然不是天子,那是个谎言;可若说大盛不是朕的,是万民百姓的,这也是个谎言。你们这一代,该比我们那一代聪明,早点想清这件事,早点好过些。你看林渊,她就很清楚,朕是个有欲望、有野心的凡人,她给朕朕要的,跟朕拿她要的,这不就双赢了吗?为什么要弄到太傅那样,自己一身的病,害妻儿都要隐居到山上那苦寒之地去呢?”
沈嫣默然,林渊那不叫双赢,那叫对皇帝死心了,那叫逃命!可她还是对大盛忠心,所以她留下了自己的毕生所学,希望能尽到一份绵力。沈嫣恭敬道,“陛下多虑了,寒道山暖,在上面住着,是臣女一生最快乐无忧的时光。”声音轻轻的,柔如水。
皇帝笑了笑,“对,你不喜欢六王府,说要和离回寒道山上去。朕正想问你,你跟明宇…”
“王爷为人正直醇厚,臣妾敬他爱他,一如当初。”沈嫣顿了顿,“既然陛下问起,臣妾不敢隐瞒陛下,和离的事,臣妾已考虑多时。臣妾自知母家势弱,帮不了王爷;身体也不好,于王府的子嗣上没有丝毫功劳。王爷重情重义,势不会休了臣妾,但臣妾与他何益?不如自请和离,给王爷更广的天地。”
“此言当真?不是因为明宇冲撞了你?”
“句句肺腑,皇上是深知王爷为人的,臣妾感念王爷都来不及,何来冲撞一说?臣妾自信从今往后,不可能再遇另一个男子,能比得过王爷。若陛下准予臣妾和离,臣妾愿对天起誓,一生为王爷祝祷祈福,绝不再嫁。”
皇帝拍了拍柳树,对着长空叹气,“朕还以为你是气话,是因为这次的毒伤着林氏了,你要替姐妹抱不平。”
“不是,若说不平,臣妾是替王爷不平。”
皇帝笑了笑,转头看她,“宫里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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