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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的占有欲莫过于此。她转而想。曾在谢瑾身上领教过,现如今在姜虞身上也逃不开。
自己大约真的将姜虞——这个才认识半个月的人——当作至交了。
可是这占有欲其实挺没道理的:她已经有谢瑾、姜虞两个朋友了,又凭什么要求姜虞只同她亲近呢?
沈知书在屋内来回打着转,不知要不要去姜虞府上走一趟。待她终于下定决心,抓起外袍准备出门的时候,外头叩门的声音已然响起来了。
沈知书蹙了一下眉,转头问侍子:“现在什么时辰?”
“戌正一刻呢。”侍子道,“不晚,离淮安殿下惯常入睡之时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我知道不晚。沈知书心道。
我在意的是,我竟然在“要不要亲自去长公主府接姜虞”这一事上纠结了半个时辰。
身侧的木门上映出自己的影子,沈知书侧头看着,忽然低低嗤笑一声。
沈知书啊沈知书,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她自己对自己说。
被双亲与姨娘们的爱意包围着长大,你一想如何想便如何做,万事做了再说,何时成了如此畏首畏尾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