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熬过恢复期、试图重回主卧的陶决惨遭拒绝。“你长大了,要习惯自己睡。”小他七岁的“父亲”借着微弱的身高优势揉了揉他的头,语气和缓,却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卧室门在他眼前关上的前一秒,“母亲”坐在床沿悠哉地晃着腿,不催促谁,也不为谁说情,只轻轻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连足踝处凸起的精巧骨骼都透着讥诮,嘲他有得好等。教育完心有不甘的便宜儿子,钟意在陶然的示意下锁上门,像个真正的疲惫父亲一样叹了口气。“医生说,复查之前至少要射二十次。”“三个月二十次很多吗?”陶然嗤笑,“以他平时的频率,一个月说不定就超额完成了,才不用我们cao心。”这听起来不像称赞。钟意走到床前,把言辞尖利的人轻轻拢进怀里,用手指梳理她长到脖根的发梢。“还在生气吗?”“……就是因为你总不生气,我才总要替你生气。”“唔,好吧,是我不对?”陶然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嘴几乎抿成一个倒着的“v”。见他不是真的在道歉,才消了一点气,来回蹭着他的胸膛嘟哝:“你不许心软!最多三个月不准上床而已,谁让他那天说得那么过分,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她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有所缺陷、必须要在其它方面作出退让的残次品,另一个则是本不够资格进场、却因这份缺陷得以趁虚而入的填充物。钟意在心中补全她没说完的话。他和陶决,确实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点。所以即便他并未被舍弃,也能理解那份被舍弃过一次的人才会抱持的、想要反复确认自身必要性的不安。他更加幸运。这不代表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为什么值得被留下。“我知道。”他安抚陶然,也像在对自己说,“我知道不是那样。你不要难过。”他跪在床脚舔她。架在肩上的腿微微下压。陶然撑起身子看过来,眼里有浅淡的疑问。从这里就不太寻常了——他们之间往往先从接吻开始。接吻永远安全,不需要额外询问,无论多少次、多久……总之不会被推开。然后她会告诉他,接下来想要什么:用手还是舌头,正面还是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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