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指,胳膊僵硬。诗尔没认为这动作有什么不妥,小声问:“他们在吵架吗?”“嗯?”阿航没听懂。“他们讲话好凶啊。”阿航一愣,温声解释:“是在还价,不是吵架。”小渔镇的方言与普通话差别极大,发音听上去奇怪,语速过快时便很像争吵。诗尔歪着脑袋看阿航——她听阿航说过镇上方言,阿航说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凶。阿航不知她心中所想,在她的注视下红了耳朵,赶紧转移话题去挑鱼。他们买了小黄鱼,老板娘和梁爷爷认识,认出诗尔,大方多送了她几条。诗尔笑眯眯道谢。她想,这里的人只是说话凶了点,心却是热情良善的。最近几日海钓比赛热火朝天,梁爷爷每天中午都在基地吃饭,他留了提前做好的盒饭给诗尔。阿航纯粹是帮诗尔加菜,他熟练蒸上小黄鱼,心满意足地看着诗尔光盘。-过了几日,诗尔表示吃腻海鲜,阿航犯了难。他擅长的菜肴全是和海鲜相关,其他小菜也能做上一二,但总觉得不够格在她面前展现。于是阿航连夜研究新菜品,思索对策。除海鲜外,诗尔吃鸡rou最多,阿航遂决定学道土豆地锅鸡。做法不难,他看了几遍视频,在家跟着做了一次。母亲赞不绝口,父亲提出了几个优化的小建议,阿航一一记下。他们全然不知,阿航费尽心思学新菜品,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吃腻海鲜人的胃。那天背她,便觉得她好轻好瘦,胯骨贴着他的后腰,隔着衣物都有些硌人。女生追求苗条身材,阿航理解。可他还是无法避免像个不识趣的老父亲一样,希望她能健康快乐地多长一些rou。诗尔吃了阿航做的土豆地锅鸡,极少有地添了第二碗饭。阿航悄悄抿弯唇角。两人面对着面坐,偶尔对话,只有电风扇一直呼呼地响。午时,气温还在上升,院子里的石头发烫,风暖烘烘的,夏蝉聒聒不停。这个炽热的季节,总让人想要逃离,可也总会有人,希望夏天能更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