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在等人的时候,通常会流露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又没有丝毫不耐的随意,有点矛盾和吸引人的样子。路起棋一开始发现这件事,在心里忍不住花痴,好在之后廖希会时常等她,路起棋也就时常心动。但今天不是。路起棋停在几米外看廖希,沉默着直到他抬头察觉,接着朝自己走来。说什么?不要来,不要在这里,快点回去,在你离开我以前,你会离开我。哀切凄惶的心声里,奇异地,路起棋感到从中升起一股尖锐的冷漠,像升起一面旗帜,腥腥的,搅着内脏划开喉管。路起棋问:“你为什么来?”很明显她的反应是不在廖希预料以内,他原本欲要伸手抱她的姿势停顿了一下,面色不改,语气里是一贯懒散不正经的笑意,“我说过了,来接你啊。”路起棋点头,牵过他的手往外走,要去坐电梯上楼,她说:“好,我们现在就走。”买票过了安检,他们在机场又多等了三个小时。路起棋买了三明治和水,只是看着廖希吃,他表现得很贴心和耐心,像看不出路起棋异常紧绷的状态,零零散散说些趣事或无关紧要的话题,哪怕她回应简短甚至不接话。直到登机后,看着窗外远去的地面,稀淡的云层缭绕,路起棋坐在位置上,才终于感到略微放松下来。窗上映出路起棋被包裹得严实的头脸,头发丝也不露。刚才需要走一小段停机坪的路,廖希提前从背包里拿了外套和围巾给她套上。路起棋盯着玻璃喃喃自语,“这样好像个贼。”机舱里太暖和,廖希伸手过来帮她解围巾,路起棋配合着动作稍稍歪头,一大半小脸就落到他手里,嫩生生地在掌腹陷下去一点。廖希克制住去捏的冲动,说:“像个婴儿。”廖希让她休息一下,路起棋觉得自己应该很困了,头歪向一边枕在他肩上,却持续盯着指示灯合不上眼,“廖希,你是第一次来首都吗?”廖希从乘务人员手中接过苹果汁,帮她放在桌板,回答得很快,“不是。”路起棋飞快笑了一下,不是因为高兴,更像是条件反射,她眼眶发涩,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自厌情绪。“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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