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亲在她额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本来就是来接你的,我已经接到了,不是吗?”路起棋说嗯。他又亲了她一口,说乖,脸上带了一点认真,“是不是被欺负了。”路起棋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没有。”两人到机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与首都截然不同的气候和湿度,让路起棋稍觉恍惚。廖希问她要不要回家的时候,路起棋不说要或不要,说可以。走到打车点,廖希就没动了,路起棋看看他,看不出他的情绪,小声说了句再见,慢慢往最前方的出租车走。没关系,本来也不顺路,是生气了吗。路起棋边走边想。那是应该的,脑残,笨蛋,作精。她毫无保留地痛骂自己。一只手先她一步搭上车门开关,路起棋听到身后很明显的叹气,然后肩上一重,廖希抱怨道:“我觉得太亏了。”“跑了这么远才接到的人,这么放走了,日行一善的成本也未免太高。”廖希跟着她坐进车,关上门,淡定地对司机说:“我女朋友比较怕冷,师傅劳烦开一下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