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因此看清他的脸:“这样大的雨,你……”
“与小殿下相约,教授本经,迟到了。”
“但狂风暴雨。”
“与小殿下相约,教授本经,迟到了。”
他开合嘴巴,像个偶人,同时撕开里衣,包住文鸢的擦伤。天候狂暴,他的动作很轻。累筑的高台都在战栗,文鸢由他禁锢,却动也动不了。
“汲怿?”
汲怿立刻松手。
文鸢擒住袖,帮他擦血,也被拒绝。
雨会冲洗,他说,并拿不染血的手向外挥一下。
乌云压夜,汲怿湿衣湿发,在省行走。
宫道无人,驰道无人,素砖只有他的官靴踩过。
离庐舍还有几十步。汲怿扶着树,不走了。
另一只手被他裹在袖中。
某一刻,他甩开袖子,把手往嘴里塞。
“是谁?”
“是我。”汲怿放下手。
郎中夜里巡门,碰到汲怿,彼此见礼,过后对郎官们说:“陛下爱臣,果然落落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