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跪在脚畔,只看见木惜迟一切平安,身子无恙,便放下心来,旁的一概不关心。
倒是木惜迟不断问他这几日是否照常练功,可有怠惰,岐人有何异动等。二人往来问答,缓缓并辔而行,七妹则缀在后面。
当听到戍王一箭冲撞了帝都来使一事,木惜迟也如兰汀那般宽慰了戍王一番,告诉他道:“韩朔已在皇陵集结兵勇来投,这一番变故,怕是很快也要被端王知觉。横竖藏不住的,倒不如彻底撕破脸。只是这一来咱们的计划要提前了。须得加紧先灭了岐国,再倒戈向内,取端王狗命!”
戍王本已预备受木惜迟一顿责骂,却不想他如此温言款语地开解劝慰,不禁眼眶晕热,心潮澎湃。一个纵身轻跃,稳稳落在木惜迟的马上,从后揽着木惜迟,柔声道:“亚父连日劳顿辛苦,靠在孩儿身上歇一歇罢。”
木惜迟也是头一遭儿靠在除南壑殊之外别人的怀中,背后的温热倒是有些相似。略一恍神,便忆起许多往事。
戍王见他沉默不语,摸不清喜怒,心下也是忐忑。但被他鬓旁随风舞起的碎发轻轻骚着面颊,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心痒狂喜。
作者有话说:
便宜儿子的俄狄浦斯情结跑出来了。
第168章
不出几日,韩朔率领一千兵勇随后赶来投奔,至戍王膝前跪拜。
戍王从未见过韩朔,生平事迹也是最近才听说,因系木惜迟亲荐,故而格外厚待。忙双手扶起,口称将军。
其实韩朔早已没了将军身份,只是区区一名陵寝管制。被戍王一句“将军”称呼着,恍如隔世梦惊,那老泪便盈盈然蓄满眼眶。
“末将蒙殿下起复,无以为报,定当结草衔环,肝脑涂地,拥护殿下登上帝位。”
戍王大为感动,深觉此人投契。自此便朝夕与共地谋划起兵大计。
一日探得岐国一附属小国忽然造反,岐君调遣主力军镇压,边关几处要隘空虚,正乃天赐良机。
戍王欲待兴兵,筹战却谈何容易。既要竖壁清野,又要策略布阵。既要整合韩朔投来的兵马,又需征集粮食、草料等……如此千头万绪,都得在短短十日内议定办妥。
戍王同着韩朔,领着疯胡子等几员将官昼夜不分地集议,意兴勃发地谈论。木惜迟往往在一旁静听,于要紧的关头提点一两句。戍王怕他劳神伤身,总不断地催促他就寝。
转眼来至大战前夕,已是万事俱备。
将官们都归营做最后的布控。他们在此地跟着戍王韬光养晦十余载,从来只知守卫,这还是头一回反攻。胜了便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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