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师,吐气扬眉,亦且能够回乡与亲人团聚。即便失败,不过一死,再也不用隐忍蛰伏。是以无不激昂振奋。
木惜迟尚觉有一二事不安贴,仍在筹划计算。戍王便至他房中来。
“昱儿,你的剑给我。”
戍王听说,忙抽出佩剑来递过去。木惜迟一手握住,另一手以拇指在剑锋上来回擦动,但觉涩阻凝滞,分明是锈迹,有些地方甚至微微卷边。随即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向前一丢。戍王忙稳稳接了。只听木惜迟说道:“这是你父亲赠予我的,乃是他年少时练功之用。我不留他的东西,送给你吧。”接着又道,“别小看它柔软轻薄,须知并非凡俗之物,威力不容小觑。”
戍王忙道:“多谢亚父。”
木惜迟喊一声“七妹”。七妹忙一蹿,蹿至跟前,“相公,你吩咐我。”
“那件东西拿来。”
七妹一蹿又不见,再一蹿又出现,手里却多了样物什,正是数月前端王赐予的“七杀”。此刻里头火山灰的粉末均已去除,恰是一件刀枪不入的绝佳软甲。
戍王拿来便穿在身上。
木惜迟道:“你也不仔细看看。”
戍王道:“亚父又怎会害我,给孩儿的东西自然是千妥万妥的,孩儿贴身穿着,以后便不怕他刀砍剑刺。”
木惜迟道:“也不可因为有了它,你就不顾性命,枉自逞强,知道么?”
“是,”戍王忙答应,“孩儿谨记在心。”
说话间,兰汀也走来,见他们谈正事,便坐在一旁给爷儿两个打扇。
木惜迟又想起一事,问道:“负责粮运的人出发了么?”
戍王道∶“丑时初刻就出发了。”
木惜迟点头,道∶“大军行进,粮草是命脉关键,可千万不可暴露了踪迹,一旦被敌军发觉,一把火便可毁了,那时粮运不继,咱们就非退兵不可了。”
他言语中透着急迫,显得颇为焦心。
戍王柔声道∶“亚父无须忧虑,他们都是心腹妥当人,孩儿也叮嘱过,不会有事的。”
木惜迟闻言,也觉自己紧张过了头。长长地抒一口气,冷静下来。又沉吟片刻,唤了声:“昱儿。”伸一只手悬停半空。
戍王立刻跨一步上前,将他的手合握在掌心。“一切都安妥了,亚父尽可宽心。”说着屈一膝跪在他脚边,“孩儿服侍您歇下罢。”
木惜迟点点头,戍王便就着跪势替他除去鞋袜。一对雪白的赤足入眼,宛然羊脂美玉一般,诚然说不出的可爱。
戍王不自觉地便盯着看个不住。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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