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原婉然对嗷呜说话,他隔了一段路听不见,想来话头不离家常琐事;又因为与之闲聊的是只小狗,兴许还言不及义,然而他就是觉得有意思……
赵玦一边思忖,一边进食,不知不觉将一盘饺子吃个精光。
赵忠道:“主子平日用饭都鲜少进得这般香。”在旁奉上热茶。
赵玦也自讶异,他吃过许多珍馐,都不如一盘寻常饺子令他食指大动。
他接过茶要喝,茶汤热气拂上脸来,陡地品出异样。
他本该为剧痒所苦,痒到忽略其它触感,方才却觉出了水气拂在肌肤上。这一留意,他更加吃惊,不知打何时起,自己身上刺痒缓和了。
他放下茶盏解开中衣,身上红疹居然淡去不少。
赵忠不禁喜形于色,道:“每常主子发疹子,没个四五日消不了,这回看来过一两天即可大安。”说完,他忙去端药。
赵玦缓缓整衣,寻思这回他发作得比往日凶,不承想也好得快。
自家身体自家知,他不可能恢复健康,迅速好转。他养病的法子和往日相同,发病了,便服药、昏睡、上药、用饭……这些举措在往日不曾发生调理奇效,自然今日也不能。
赵玦灵光一闪,瞅向桌上本来盛了饺子的空瓷盘。
自己之所以起疹子发病,皆因晋见德妃,急火攻心,但适才吃饺子想起原婉然,心静了下来,岂难道因此……
他哑然失笑,扶额喃喃道:“小村姑……”
他服过药,便吩咐赵忠让下人备车。
赵玦每回病体稍安,便返回商号料理公务,赵忠因劝道:“主子,身子要紧,各处店铺皆有掌柜理事,出不了大错。”
“不回商号,”赵玦道:“回别业。”
赵忠不解主子何以反常,倒也乐见他好生休养,遂答应着去了。
赵玦回到别业,先回居处退思斋更衣。银烛上前服侍,他随口问道:“园里可太平?”
银烛答话稍慢,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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