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更在乎弗拉基米尔的生日礼物。
他换了一团新的棉球,按照之前的顺序,从上到下缓缓滑过。
“春狩夏苗秋狝冬蒐。蒐、苗、狝、狩分别是古代斯拉夫人春夏秋冬四季狩猎的称谓。随着人们不再需要打猎来维持生活,只有春狩和冬蒐流传下来。现代社会建立之后,存留下来的只有春狩,不过也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意思,只是一个纪念性的活动。”
“送冬节前一周会在猎场里举行。你也要去。”他用一颗干净的棉球擦拭着多余的酒精,他看上去专注极了,说出来话也一板一眼的,似乎是照着书读出来,没有经过思考。
弗拉基米尔捏着棉球,指尖不时触碰到我的皮肤,他的手指可真凉,酒精在他的衬托下仿佛都是温热的。“贵族中的年轻一代们都会出席,所以,你需要先参加这个活动,为之后的送冬节预热。”
阿芙罗拉说,弗拉基米尔会在送冬节那天将我——他的未婚妻的身份公之于众,从那之后,我就彻彻底底被打上罗曼诺夫的印记。
然后我会在巴甫契特慢慢长大,等到我十六岁时,会和他一起牵着手走进东正教教堂,接受大主教将奢华瑰丽的十字架圣器轻点于我的额头上。家人与自由掉在了教堂后熊熊燃烧的圣火之上,我被迫成为一个因为未知原因的牺牲品,人生往后的时间都得在谎言压迫痛苦中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