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味道,天际下五彩热烈的烟火里,她正捧着脸,恰巧有人从耳后端过来一杯酒,那双手还挺好看,节骨分明跟竹子似的。心在怦怦跳,耳朵里全是“咚咚”声,叶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渴望。但总有奇怪的情绪蒙在那渴望顶上,黑压压的,拉扯着开口说:“雨太大了,难走。”“会放晴的。”刘瑗的笑随她一起离开了。叶梓捧着苹果呆了一会儿后准备咬,想起她离开前说。“你真该看看去,图塔那里很漂亮。”图塔……没两天雨果然变得很小,一丝一丝,落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刘瑗这两天都没来,叶梓也没点外卖,鬼使神差地跑去买,费时又费力,拎着汤饭时她也琢磨不明白。傍晚医院很吵,无时无刻不在吵,车子刹车,皮鞋走路,x光片哗啦啦抖开……嗡嗡嗡吵成一团。叶梓慢腾腾往回走时,还听到担架车滚轮滚在地上,钢制的车身“哐哐”地轻震。挺奇怪的,明明等着担架的救护车“乌拉乌拉”叫,追着担架的女人如丧考妣般哭,偏偏叶梓听担架车听得最清晰,撞鬼一样。“可怜啊,哭成这样。”“就是,造孽哟……”“唉,谁来这里不要每天哭几次,也是蛮可怜……”小话卷啊卷,极快地卷成了暗色的龙卷风,不容置疑地将叶梓卷了进去,明明看过很多这种事,可今天这次尤其讨人厌。叶梓想不明白。但医院明白。人看不见悲与痛,可是它们会轻飘飘落到逃不了的肩膀上,一层层垒,一点点叠,直到自我被压缩,人变成悲痛本身。叶梓喘不上气,几乎是逃回了病房,一股郁闷紧逼着她,逼她想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可是很空,整个人都是空的,她想不到只好来回地走,几个小时。指甲咬断了,血流出来,铁锈味蔓啊蔓,从嘴里蔓到头发丝,怪异地令人作呕。叶梓要晕倒了,头昏脑胀间她瞥见一株芽,一点点绿藏在灰黄的土里,那小叶片顶开土块不久,上面还压着一粒粒土屑。刘建民给的蒲公英发芽了。她的腿在那瞬间瘫软掉了,使不上力,可又从没觉得身上的肌rou群那么灵活,灵活到抑制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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