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沒關係。」人類的煩惱如此渺小。管教權、控制欲、反抗期……總是有千百般的藉口,能讓菸灰缸砸破書包,讓水果刀割裂作業簿,進而合理化這些行為。小時候曾寫在週記本上跟老師求助,但換來的結果就是在班上公開恥笑,永遠記得老師看著我問說,週記本要給父母簽名,妳父母知道妳寫了這些嗎?當然不知道。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我再也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些話。流浪者是第一個。「我是個不該出生的人,跟你一樣,小時候母親棄我而去。人偶如果派不上用場,可以封印沉睡,但人類不行,任意遺棄會背法律責任的,於是我跟我的孿生手足成了燙手山芋,我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全仰賴血親的照拂。」「迄今為止,我們的人生都是為了償還恩情而活,為了回報照顧我們的人,為了讓他覺得我『有用』。他如果不開心,那全都是我們的錯。」「只有在提瓦特,我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沒有人知道我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我要往哪去。旅途的過程和終點由我決定,大部分的人都是過客,除了你--你是最特別的旅伴。」「因為取了『名字』,你自此與我連繫在一起。一次次的磨合後,我才知道,原來不用賣乖討巧,不用絞盡腦汁取悅對方,也會有人願意留在我身邊。」說著說著,我把一包面紙都用光了,期間流浪者不時應聲,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打斷我。他解下披肩,我把染有他體溫和氣息的布料攢在手裡,涕淚慢慢止住。我不想弄髒他的衣服。就在這時,我的肚子發出咕嚕聲。我跟他對看一眼。我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一塊三明治和半杯奶茶,不僅不餓,還有幾乎湧上喉頭的反胃感。直到他來了,我的生理機能才算是慢慢找回秩序。「我借一下廚房。」他說道。「不用麻煩,我現在不想吃東西。」「誰說做給妳吃的?妳要是不餓,就看我吃吧。」「……」流浪者在我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把床上的童話貓塞進我的懷裡。言詞雖然辛辣刻薄,但舉止還是溫柔的。眼淚差點落在貓身上,我趕忙用手背擦去。這是他第三次穿越虛假之天,但已經很熟悉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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