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承泽窝在秋千里,躲无可躲,只能被罩在范闲身体投下的阴影里。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能分外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如此狭窄的空隙间热气散不去,就在两人之间徘徊、凝滞、熏蒸,为这迟迟未到的一场雨酝酿的潮湿,像是要把人泡在刚熬好的热浆糊里,黏黏腻腻。范闲都能看到李承泽额角的薄汗了。李承泽乌黑的眸子注视着范闲那和李承乾一模一样的鼻尖痣,这两个人的脸仿佛有一瞬间的重合。突然李承泽笑了,合上手中诗卷,食指轻轻挤进范大人紧紧贴着衣服的腰带,一屈指就勾起一点,轻轻使一点力就扯着范闲更靠近自己。李承泽摸到腰带的襻扣,指甲盖一顶,范大人的腰带就落在了手里,不知道是解过多少条腰带才有的熟练。腰带在李承泽手里从范闲的下腹一寸寸往上划,赤裸裸的挑衅,从下腹蹭过胸肌,最后停留在喉结,腕子一甩便将腰带勒住了澹泊公范大人的脖子,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像狗一样被牵在别人手里。而此时在范闲眼中李承泽比醉仙居最红的姑娘还sao,一种劲劲儿的骄矜,一个媚骨天成的婊子,跟当年那风光霁月的二皇子相比真是判若两人。倏尔枝头睡鸟惊飞,就在李承泽笑得颇为得意时,范闲一把扣住李承泽的后脑勺,咬上两片已经笑成一条线的薄唇,舌头舔过李承泽的唇齿,仿佛还能尝到葡萄馥郁的味道。李承泽出乎意料的顺从,手攀上范闲的肩膀,门户尽开,任由范闲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范闲由浅入深,吮咬着口中的舌头,攻城略地,李承泽被吻得浑身发麻,在范闲怀中瘫成一滩水。其实每当李承泽过分配合的时候,都是酝酿着一肚子坏水,但范闲总是欣然踏入这种早已识破的陷阱,通吃的赢家不会介意给他的猎物作出一点施舍性的让步,事实上范闲把这看做一种调情,被磨了爪子、拔了牙的猎物对主人毫无威胁性可言,反而会因为这些残留的野性显得格外有趣。突然范闲舌头一痛,顿时满口铁锈味,被李承泽狠狠咬了一下。此时他与李承泽不过一拳距离,就看见此人嘴角高高扬起,舌尖一点猩红,直接把这口血吐到了范闲脸上,转眼又拿了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残茶全泼范闲身上。范闲海藻样的鬓发被茶水粘在脸上,混杂着晕开的血点,抹掉嘴角沾的血,这满脸狼狈的模样让李承泽别提多爽快。李承泽是被重重宫墙围困在这深宫中的人,他的身已经被钉死在这片土地里,只能偶尔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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