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论点荒唐得可笑,但只要搬出羽国这面大旗,无理都成了有理。错了便是忠心耿耿、直言纳谏,若是对了,简直成了古今第一忠臣,恨不得给自己立一块功德碑,放在道路上给人瞻仰。至于这条路后人是否好走,反倒不管不顾。从前我是羽王,我要做到一视同仁,所以我留着他们。但现在,我只是个握有权力的凡人,碍眼的人,我会一一除掉。他们说了什么?没什么。上官鸿信将墨染的奏折叠起。他们提出一个很趣味的问题。如果我不再是王,你……还会眷顾羽国吗?策天凤了然于心。换言之,为了羽国,他们会反对继任的王。他瞥一眼书桌,望见书上几个古怪的图样,又看向上官鸿信的脸。几多年来,他也学得一张相同的面具——没有情绪的寒冷容色。然而,越不可接近,越引人靠近。殿内垂首的侍女偷眼从袖里看他,身为近侍女官,她对帝王的倾慕已持续了很多年。上官鸿信毫无芥蒂,索性把祭礼之书拿来给策天凤翻阅。我一直很好奇。他对策天凤从来称“我”,不称本王。仪式成功需要什么条件?侍女为策天凤献上另一杯茶。策天凤没有接。上官鸿信托住杯底,递送到他面前,他方才接过。为了掩饰凤凰不近人情的本性,上官鸿信以师礼尊之,才让种种不合常理的优待不至于动摇皇权。毕竟在羽国,最尊贵的只有受凤凰庇佑的雁王,而非凤凰本身。策天凤抿一口香茗,说:王室血脉,心意坚定。上官鸿信挑眉:听起来不难做到。策天凤神色平淡,补充道。以及,我愿意。上官鸿信忍不住深深吸气,温热的水雾吸进肺里,却是一片冰凉。所以……当年你回应的是谁?策天凤的眼睛转向他,瞳色被阳光照得极淡,毫无情绪。毫无意义的问题。向我祈愿的人会付出代价。礼乐奏起的时刻,上官鸿信朝天跪拜行礼。他身后是乌压压的羽国臣民。霓裳披着斗篷,同跪在高台下,双掌合十,深深祈祷。只要皇兄如愿、羽国平安,信女愿付出一切。九天之上的凤凰听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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