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
空洞、任人涂抹。
同在俄罗斯时看到的沉厚的白全然不同,眼下这种,了无生机。
傅修辞有些心神不宁,于玻璃门外露台边儿上坐了下来。
天色青灰,空气干冷。
还记得上回来时,宁书禾手忙脚乱地抱着毛毯和枕头,手里提着半瓶没喝完的红酒,歪着脑袋对他笑,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他可能发现精致到头发丝都要一一打理的宁大小姐,在私底下也并非一丝不苟。
当时,她微微前倾身体,拉着他的手问他:
觉得有趣吗?宾大高材生。
你是觉得这些东西有趣,还是我有趣?
那时候,好像就是站在这儿。
他当时当真以为自己走进了她的世界,除了花草树木和颜料画布外,有属于他的某个角落,希冀与她血肉相连,彼时或许的确即将成真,可如今似乎又被他活生生地亲手剥离。
如今这局面,她痛得厉害,他何尝不是有种脱离预想的痛感。
她说,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谈。
可傅修辞哪里能想不到,两个人现在分开,宁书禾会独自处理妥善的绝非情绪,只会是和他之间的感情。
他不想放她走,不想让她一个人躲起来,将他从心里剔除,可他也不想宁书禾真的恨他。
有种无力感。
傅修辞不由得思绪茫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山间,指尖的火光越烧越近,好似真要烫着了他,他却冷着脸无动于衷,任由那温度烧至关节处。
他默默垂眸,视线却是落在了自己右手食指的那枚素银戒指上。
他记得,宁书禾曾问过他,这戒指是否有特殊的意义。傅修辞数不清多少次察觉,她始终期待着他能向她解释或者分享些什么,毕竟她表现得那般明显。
可他自知,过去的三十多年,寥寥活过几近半生,不论怎样描摹修饰曾发生的种种,也并没有任何能与她分享、能让她亮着眼睛好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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