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搓就红了。他像犯了错误那样挪开手指,认真解释道:“摘掉,就听不到了。”
季苇一的脸立刻红了,恼羞成怒:“你要听什么,有什么好听的?!”
自己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喊是一回事,完事儿之后被对方拿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嗓子干哑得厉害,用力说话就劈叉,像被拎着后颈皮提溜起来的小猫张牙舞爪。
愤怒值满满,威胁力为零,最多只能把人萌死。
说起来他刚才还真没少往张渊身上抓,好在他自从有一次身体不适不小心抓伤张渊手背之后就特意记得把指甲全部剪短磨圆,又好在现在还没人认识张渊,否则真要养只猫才能混得过去。
张渊让他这么毫无杀伤力的一吼,没有解释,只把戴了助听器的更好用的那一侧耳朵贴住季苇一的心口。
静默不语三十秒,轻声说:“好听的,很好听。”
季苇一微怔,才明白张渊的意思是在听他的心跳。情/热逐渐退散,理智重新占领大脑,他忽然觉得有些抱歉。
以相互占有抵御对茫然不可知未来的恐惧,代价是加重心脏负担。这件事于他而言是一种风险自担,可张渊并不知情。
张渊对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存在误判,而这正是他撒谎的结果。
说难听点,他虽然并不是在做医生明令禁止的事情,可也无法保证一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
倘若人生第一次体验是中途停下来拨打急救电话,对张渊而言简直堪称人生阴影。
又或者更进一步,像他这种情况,其实根本不应该贸然进入一段关系,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十几岁巨大的年龄差。
关于未来,他即便做出上千种想象,上千种都觉得自己注定会走在张渊前面。
以上所有他都想过,可还是到了如今的情况。
张渊不知道季苇一在想什么,看见他脸上浮现出的郁色,只当是今日闹得太过荒唐,他身体经受不住。
拿被子把人严严实实裹好,去浴室草草冲洗过自己,打一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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