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本能的抗议。而这份厌恶,也顺理成章地,连带着落在了他的身上。因为他是皇子,是她与这座牢笼之间最无法割断的铁链,是她身为后妃这个身份最直接的证明。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永远也无法逃离。应慈琏每日见到最多的场景,便是玉姰鹤端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那些书,他偷偷看过,无非是些艰涩难懂的经文典籍,抑或是枯燥乏味的前朝史册。应慈琏无比厌烦那些散发着陈腐墨香的纸页,因为它们夺走了母亲全部的注意力。玉姰鹤可以一看就是一整天,连姿势都未曾变过,好似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尊与周遭镀为一体的雕塑。他渴望被玉姰鹤关注。他想被她抱在怀中,就像昭阳宫里那个比他小几岁的meimei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母亲怀里撒娇耍泼。他也想被她责罚,哪怕是严厉的训斥,再是戒尺落在手心的疼痛,那至少也证明,她是在意他的,她的情绪会为他而波动。为了得到那怕一丝一毫的关注,应慈琏开始用尽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笨拙的方法。他会在练习剑术时刻意摔倒,将膝盖磕得青紫流血,然后一瘸一拐地出现在玉姰鹤面前,希望她能皱一皱眉,问一句“疼不疼”。可玉姰鹤只是淡淡地瞥应慈琏一眼,声音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子熹,去让太医看看。”说完,便又将视线移回了书卷之上。应慈琏试着讨好。他将自己最心爱的玉雕小马偷偷放在她的枕边,那是父皇赏赐给他的,他日日夜夜都拿在手里把玩。他幻想着第二日能从玉姰鹤脸上看到一丝惊喜。然而,那匹小马只是被宫女悄无声息地收走,然后原封不动地送回他的房间,仿佛从未离开过。玉姰鹤对此,只字未提。应慈琏学着宫里的画师作画,将自己练习了上百遍才画得有几分神似的画像献给她,她也只是平静地接过,放在一旁,说一句:“尚可。”再无下文。他甚至试过逃学。应慈琏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听着太傅派来的内侍焦急地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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