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紫檀木盒放在了元令仪的枕边。“子时已过,该祝你生辰快乐了。”韩机的声线清朗悦耳,哪曾像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情事。但元令仪就不同了。她支起身,锦被滑落肩头,乳晕若隐若现。“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她声声都是怨言,但字字又溢着痴情。若是刚刚情投意合的小儿女之间,如此撒娇埋怨一句,倒是信手拈来的情趣。不过他们成婚已经七年,算上先头暧昧的时光,近十年也过去了。再说这些,未免矫情任性。韩机没说什么,又转身出去点了盏灯来。元令仪也觉得没意思,亦坐起身,穿上了衣袍。灯烛幽幽燃起,室内映出了蒙蒙的光。窗外依旧淅淅沥沥,只是屋内不再旖旎,雨声也略显凄冷。元令仪靠在床头,打开韩机送的礼物。光润精致的檀木上刻着栩栩如生的桃枝,然而她不过看了一眼,便再无心打开了。不过到底是韩机送她的生辰贺礼,又比所有人送得都早,她还是兴致缺缺地按下了机关,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打开了盒子。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支李花发簪。她连拿也没拿出来,只道:“昨年是玛瑙的,前年是玉的,今年又是玉的。”论起首饰材质,金银玉翠,都是随处可得的宝物。但天价难求的,却是举世无双的精巧做工。韩机每年送的发簪,无一不是匠心独具,由他亲笔画了图,再远寄千里,交给南境越国的工匠细细打磨。只是物以稀为贵,再精贵的东西,送得多了,也成了寻常。元令仪眼里看过的珍品太多了。她在十几岁时就看遍了天阙皇宫中的花团锦簇,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嫁给韩机后,他更是所费不赀,膏粱锦绣,将她悉心滋养。于是到头来,他也不能像年少时那般,轻易讨她欢颜。韩机掌灯回来,平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等天亮我就得回衙门,不一定赶得上开宴。所以提前给你。”“回?”元令仪气笑了:“你倒真把衙门当家了。”话毕,她又反应过来,韩机今年竟连她的生辰酒宴都要缺席。那岁岁相同的发簪,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给得这样早……元令仪咬着唇,恨不得当下就将他赶走。韩机已经坐下来,道:“现在沈要之手上有舅父的把柄,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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