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喃喃自语,想起方才在宣政殿内,萧瑾聿那句“必死无疑”说得何等斩钉截铁。当时殿内炭火烧得正旺,他却如坠冰窟,满朝文武,谁敢这般直言不讳地对天子说话?
又想起他身上的毒,兀自摇摇头,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雪,下得更急了。
萧瑾聿虽裹着狐裘但仍觉得寒意刺骨,风中夹杂着雪片在他的眉头结成了霜。在冬至的医治下,身子渐好但依然畏寒。
宫门外,沉舟早已驾着马车等候多时,车帘一掀,便见苏宥棠坐在软垫上,怀中抱着手炉,见他进来便展颜一笑。
“殿下可算出来了。”苏宥棠将手炉递来,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冰凉的手心。
“怎么亲自来了?”萧瑾聿摩挲着手炉套上的花纹。
“冬至说了,这个时候着了风寒对你的病情恢复最是不好。”
马车碾过积雪的声响格外沉闷,萧瑾聿眸色缓了下来,“父皇要提早动手了。”
苏宥棠的思绪却被拉回前世,到重生以来,太子依然稳坐东宫,皇后依旧执掌凤印,可这一世不同了。让永宁帝如此着急,定时发生了什么。
萧瑾聿见她不语,“你可还记得,裴彦知书房的那封密信?”
苏宥棠对上他的眸子,斩钉截铁道:“下毒!有人给陛下下毒了!”
前世永宁帝康健得很,直至她死时都未曾有过半分异样,而今竟有人敢对龙体下手!她忽而抬眸,“是太子?”
萧瑾聿点点头,“太子不一样。父皇虽忌惮刘家势力,却从未防备过亲生儿子,直到密信的出现。”
苏宥棠声音轻得像雪落,“可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萧瑾聿低笑一声,眼底却凝着寒霜,“正因是亲生父亲,才更显得合情合理。”
“更何况,皇后这些年送不到父皇跟前的东西,太子却能轻而易举地递到御前。已经开始查刘家了,又怎会一点事查不出来?皇后为了她刘氏一族得荣耀,为了她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太子顺利荣登大统,这是她唯一的路,毕竟父皇已起了废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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